沈眠略一思索,道:“儿臣想要父皇替儿臣照看那株花。”
皇帝一愣,自从先皇后去了,他担心睹物思人,已经许久不曾去过那片园子。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下,自然也反悔不得。
他道:“好,朕知道了。”
沈眠这才退下。
只要皇帝去万芳园,自然就会知道原主对先皇后的一片孝心,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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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明明没有做错,怎么还要去西祠抄经,皇室宗庙总共十三处,唯有鹿山祠最是偏远,几乎在上京的边界,主子何不再求求陛下,或许还有更改的余地?”
沈眠道:“父皇也知道孤没错,只是不这么做,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富贵撇撇嘴,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那劳什子的芙蓉花节凑热闹,又要白白受一场责罚。”
“憨货,孤刚出一场风头,此时离开,才更叫人探不清虚实,留在宫里,才难免避不开算计。”
富贵这才转过弯来,忙道:“还是主子英明!”
要不是这憨货是个忠心的,原主被逼自尽后,他也随之去了,沈眠是决计不想带着他的。
稍作休整,皇帝派来的马车已经停在东宫之外,沈眠回头看了一眼宫门,不再留念,在富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天色已经昏暗,马车内只点了一盏烛火,沈眠刚踏上马车,便感觉到一道大力将他扯进怀里,顺便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动静来。
他用余光睨了一眼,果真是陆沉,今日在丹青宴上这人看他的眼神,沈眠已经猜到他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离开的。
“别出声,我就放开你。”
沈眠点了下头,那人缓缓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