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侍婢不敢回答。
沈眠问:“死了?”
“都在外院,见不到你而已。”
是项天祺的声音,他从长廊另一侧走来,身姿挺拔俊朗,穿着一身黑色的狐裘袄子,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本就尊贵的气场,此时更是威严到叫人不敢直视。
他从身后的侍卫手上接过披风,为沈眠披上,眼底带着一丝揶揄,问:“腰不疼了?”
沈眠蹙起眉,道:“你不知廉耻。”
项天祺低笑一声,道:“我是不知廉耻,可做君子又有什么好,人活一世,终究是图一个快意。”
沈眠噎住。
项天祺揽着他的腰身,带他去前厅用膳,一路上不少家仆正在悬挂红灯笼,张贴彩色的年画纸。
项天祺道:“过两天是除夕,我们两人一起过,办得热闹些,可好?”
沈眠问:“你不回侯府?”
男人理了理他被风吹乱的发丝,笑得极温柔,“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虽是晌午,餐桌上却全是一些汤汤水水,大抵是怕他不好消化。
项天祺在别处用过了午膳,没有动筷子,只全程盯着沈眠看。
沈眠一贯脸皮厚,他这张脸连他自己都看不够,别人看痴了也是应当,便自顾用膳,不理会他。
项天祺道:“昨夜,我在淮儿的房间发现一幅画。”
沈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