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性,还是数月前,在侯府初见时的傲慢狂妄,理智强大,好似世间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
或许不同的是,他把一个名叫“沈淮”的人刻在了心底,为了得到这个人,他甘心做小伏低,用尽他曾经最不屑的卑鄙手段。
男人珍而重之地吻了吻沈眠的唇角,捡起地上那幅画,掸去灰尘,放在他掌心里。
项天祺轻声道:“我还是那句话,倘若嫌弃,只管扔了便是。”
沈眠顿了顿,抬眸道:“你当真是个疯子。”
却也收了画,转身走了出去。
他体力消耗过多,因此走得很慢,还有些不稳,但脊背挺直,一袭白衣,冷清而矜贵,不可攀折,好似在一间下人房里遭受折辱的人不是他。
项天祺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
“等我。”
第42章 2-12
回到千秋院, 已是月上梢头。
沈眠许久没跟人做过,总算是开了一回荤, 就是不够尽兴。
但他也知足了,总归是顶风作案,不好太过。
回去以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内, 用脂粉将身上的痕迹稍作遮掩, 免得被云城发现端倪。
不过,他很快发现这是多此一举,因为一连好些天, 云城没有来千秋院, 就连去寿安院问安, 都是刻意避开沈眠的。
沈眠也不急, 每日仍是在千秋院里修身养性, 做一个规矩, 端正的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