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成王”两个字,项天祺眼底划过一抹冷光,道:“这些话,轮不得你我评说。”
那小厮嘿嘿笑道:“我也就跟你说,你是个锯嘴葫芦,我是一百个放心。”
日落时分,沈眠与成王告辞。
永乐侯与夫人送他们到侯府大门,沈眠道:“今日救洲儿的那位先生,孩儿以为其人品,气度皆是上乘,父亲若是肯提拔,日后可当大用。”
永乐侯道:“淮儿的话,父亲自会仔细斟酌。”
沈眠这才上了马车。
他看人很准,项天祺并非池中之物,与其打压,不如提拔。
而且,那人甚是清高,又不屑攀附贵人,他偏要施恩,叫他报答不了,只能在心里亏欠着。
成王府的车驾离去。
老侯爷回身问管家,道:“方才淮儿所说的,那位救下洲儿的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管家恭恭敬敬地回道:“侯爷,是项嬷嬷的孩儿,天祺。”
老侯爷捋了捋胡须,目光悠远,道:“赠纹银百两,就说是淮儿的一点心意。”
“是。”
从侯府归来,成王偶尔来千秋院小坐。
沈眠也不刻意讨好他,只是奉上热茶,自顾在一旁翻阅书卷,有时带人糊几个纸鸢,放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