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道:“不是我和他玩,他总找我,我也没办法。”
男人挑起眉,道:“那么,爸爸给你办理转校。”
“……”
转校还怎么做任务。
沈眠摇头,揪着男人的衣襟,小声哀求,道:“爸爸,我好不容易有了朋友,大家现在都对我很好,我不想离开这个学校。”
他眼睫微颤,黑葡似的的眸里沁着水汽,泪花闪烁。
沈焱胸口骤然一疼。
他很清楚,沈眠口中那些所谓对他好的朋友,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沈氏集团的权势下,或威逼,或利诱,这样才转变态度的一群人,却被他的宝贝称之为“朋友”。
沈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孩子心疼至此。
他几乎是有些失措地擦拭男孩的眼泪,指尖的薄茧划过男孩的眼角,刹那间,瓷白柔嫩的肌肤红了一片。
沈眠疼得想骂人,却只能哭得梨花带雨。
沈焱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尽可能温和地哄道:“是爸爸的错,阿清不哭。”
说着,拿起一旁的纸巾,小心地擦拭男孩的眼泪。
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孩子,他甚至不必怎么费力,就可以轻易地让他伤痕累累。
原来想要疼爱一个人,守护一个人,比他想象得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