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等了许久,都没有响过的声音。
晏辞脚步倏地一顿,抬眼,墨色眸子里浓稠一片,指尖发紧。
这是……醒了?
他推门进去。
“吱呀”一声。
夏稚年应声抬眼,看过去的一瞬间却蓦地愣住,杏眼圆圆睁大。
门口男生身量挺括,不,或者不能叫男生。
……该叫男人。
熟悉的清隽眉眼,但个子更高,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肩膀平直宽阔,脚上皮鞋踩出“咔哒”的几声动静,迈进门来。
缓慢低沉,带着几分幽幽寒意。
夏稚年:“??!”
……这、这是?!
夏稚年一脸懵逼,“晏咳咳,晏辞?你怎么……”
他像好久没说过话似的,嗓子有些干涩,咳了几声才找回节奏,歪歪脑袋,杏眼震惊的看过去。
晏辞站在门口没动,目光死死盯住床上坐着的少年,听见少年叫他。
良久,稍稍扯出个笑,异常温柔甜腻。
“睡醒了。”
他轻声道,眼底的幽色几乎能把人溺毙。
夏稚年不知怎么,平白打了个寒颤,想到车祸时候晏辞的疯劲,哆嗦一下,点点头。
“晏……哥哥,我、我……”
他莫名有点瘆得慌,尽量弯出个笑,“哥哥,你别、别生气。”
晏辞缓步走近,皮鞋踩
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冰冷沉闷的动静。
夏稚年抖了一下,不可抑制的蜷起腿,往后挪了挪,张大眼望过去。
晏辞走到床边,瞧着和五年前全然没有变化的少年,目光贪婪的在他脸上滑动,最后落到那双睁开的杏眼上,盯着琥珀色的眸子。
像只潜伏着的,狠厉又疯狂的恶狼。
五年了。
五年了……
终于醒了。
晏辞眼底幽暗,唇角却弯起来,低低的笑了两声。
夏稚年:“?!!”
……我的天。
夏稚年几乎毛骨悚然,一种被野兽垂涎的紧绷感油然而生,眼睫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