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看着他背影,一回头,发现桌子上的糖没拿走。
……这孩子。
夏稚年回到座位,发现晏辞已经回来,顺便帮他水杯接满水,正往他桌上放。
少年耷拉着眉眼,不高不兴的,往桌子一趴,晃晃水杯。
“怎么了?”
晏辞温和摸摸他脑袋。
夏稚年摸着杯壁传来的适宜温度,脑袋里恍惚一下,忽然意识到——
他之前的水,几乎一直都是晏辞帮他打的。
桌洞里乱糟糟的书包纸笔也被晏辞收整齐,由大到小,规规整整的摞着。原主的笔没几只好用,他桌子上放着的全是晏辞的笔。
而晏辞桌洞里,堆着一小堆五颜六色的糖,还有之前他手受伤,给他喂饭的一套餐具。
“想吃糖?”
见少年盯着糖看,晏辞取出两颗,自然摊开掌心,递过去,温润笑笑。
“给。”
夏稚年:“……”
夏稚年看着老秦同款糖,再看看下面好似愈发冷白清瘦模样好看的手,扁扁嘴,咬一下左手食指。
“……算了,不想吃。”
他垂眸不语。
晏辞问他,他实在有点不知道怎么说。
黑芝麻汤圆对他这个特效药关注过头,掌控欲强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能渗透那么多方面。
而他自己居然没发现。
或者说即便发现了,大多时候也都是默许。
“怎么?”
晏辞摸摸他头顶,声音轻缓,“老秦把你叫走说什么了?”
夏稚年:“……”
夏稚年咬咬唇,杏眼半垂下,叹气。
“没说什么,就是唠叨我成绩差。”
反正今天才周一。
过两天再说好了。
.
周二晚上,夏稚年回夏家,路上惊讶发现,晏辞的车居然一直在他们后头,一路跟着走。
夏稚年:“??”
回别墅不是这个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