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杨完全清醒,乐着将埋在他颈间蹭的脑袋拔出,笑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阮知镜贴在他脸旁,认真应:“我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么主意了?”
阮知镜扒着他:“我的生日,要特地过。”
申思杨乐出声:“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阮知镜没有吱声。
申思杨便又问:“那要怎么特地过呢?”
阮知镜轻轻转过脑袋,柔软顺滑的长发在申思杨颈间划过。
申思杨痒得缩了下脖子,稍微拉开点距离,将阮知镜的长发收拢在他脑后。
光洁的脸蛋暴露在空气中。
长发美人半阖着眼帘,正聚精会神想得认真。
申思杨不打扰他。
靠在一旁看他思考。
短暂的宁静过后,两人视线交汇。
“你可以在零点对我说生日快乐吗?”阮知镜问。
申思杨轻笑:“可以啊。”
阮知镜蹬鼻子上脸:“那要说很多遍。”
申思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可以。”
阮知镜漂亮的眼眸中泛起点点亮光:“我们还要两个生日蛋糕。”
“两个?”
“嗯,”阮知镜应得斩钉截铁,“一个茉莉花的,一个……小白样子的。”
申思杨笑应:“好。”
阮知镜便又道:“两个都要我们自己做。”
申思杨刚要答应,忽地想到什么,有些许顿住。
他心间微动,眸色渐深。
注视阮知镜片刻后,他轻咽了一下微涩的喉间,又问:“还有呢?”
阮知镜将他搂进怀中:“还有等生日那天再说。”
阮知镜的生日正好在周六。
申思杨一大早睡醒起床,发现身边人已经不在。
这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虽然阮知镜早上基本都醒得比他早,但大部分时候他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阮知镜。
睡醒后的阮知镜不是杵在边上安静看他,就是跟只小狗似的搂着他东蹭蹭西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