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花了大代价才把人弄到手,怎么可能会因为轻飘飘一个‘烦’字就落荒而逃。
“……”
佛岐山上,子佛在这里一连住了几日。
自从他被阿善伤后,他就晃晃悠悠回到了这里,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回来做什么,直到他踏上长长的青石板长廊,推开了阿善的房间。
她果然是骗他的。
子佛闭了闭眼眸,下巴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滴。阿善的房间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宽敞的房间中飘着粉纱,四周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唯独就是没有她口中的夜明灯。
她没有再为他做夜明珠,也没想过再为他点亮黑暗。
子佛突兀笑了一声,接着他慢吞吞转过身,边笑边朝着祭台走。
大概这世界上,没什么会比给了希望在亲手被人捏碎来的痛苦了,子佛摊倒在扶桑神树下,心脏的抽疼不知是因为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它本身的伤痛,子佛将胳膊盖在眼睛上,喃喃喊着阿善的名字。
“善善,我好疼……”
只是不管他喊多少遍,再也不会有人跑过来安抚他为他擦药。
阿善不仅给了他一刀,这个他亲手养大教会的小姑娘,还说她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子佛在黑暗中闭上酸疼的眼睛,累极的他好想就这么死去。他不停的想不停回忆起阿善推开他的样子,混沌下他低哑着发出质问:“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阿善一个人了。
子佛是在几天后,收到了从山下传来的信件。那天刚好下雪,白色的雪花悠悠落在云殿的院中,子佛不知怎的就想去藏宝阁看看,他一身鲜红的长袍拖地沾雪,这红艳的颜色可以遮盖住他身上所有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