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虽然心疼自己的脸,在为了不被容羡抓住,还是只能往自己脸上糊着易容膏。在填补完成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指甲盖中多了一小块易容膏。
“奇怪……”阿善小声嘟囔着,她不记得自己刚才有用指甲碰到易容膏啊,而且看着这膏体的颜色,应该是昨天留下的。
正疑惑着的时候,房门被人拍响,花姐在外面喊道:“善善妹子醒了没有呀,馆内又有公子受伤了,你快随我去看看。”
“就来就来!”阿善应着,站起身凑到镜子面前,又仔细检查了下自己的脸。
见没什么破绽,她才拍了拍脸提着药箱一瘸一拐的出去,花姐见状捂嘴笑了下,“妹子这腿是怎么了?”
阿善笑了笑,她走到门外见鸢公子的房门紧闭没什么动静,就小声回了句:“没事,就是不小心磕到了。”
柳三娘和阿善在这馆内白吃白住,她们二人是觉得不好意思才说要帮花姐干活的,但花姐并不会付给她们工钱。大概是觉得这南风馆不是长久之地,柳三娘最近也开始出去寻别的住处,没有了她,阿善就只能自己去馆内。
“今日这馆内又新来了一批货,我正忙着检查呢。”花姐口中的货也就是经过各种渠道运来的男孩儿,这馆内总是缺不了新鲜血液。
阿善和柳三娘都不认同花姐的做法,所以她们才忙着搬出去,但如今她们寄人篱下又说不得什么,阿善就只能轻轻应了一声。
“得了,你先进去吧,我得再去看看那些货了。”
花姐一路领着阿善上了三楼,她全程一直在说,阿善根本就没插上几句话,直到花姐推开一扇门,阿善才有机会开口:“这是……”
能住在三楼这种奢侈房间的,也就只有北吟等其他三位花魁了吧?但这明显不是北吟的房间,倒像是——
“自然是咱们西金公子了。”
花姐并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情,虽然北吟是她的摇钱树,但实际上她最喜欢的是嘴甜又讨人喜欢的西金。
“从昨日起啊,西金就嚷嚷着牙疼,你快进去帮他瞧瞧,要是耽误他接客可就麻烦了。”
阿善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花姐拉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