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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子佛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但他此刻悠闲自在, 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容羡的目光落到子佛染血的剑身,在看到阿善因为疼痛皱了皱眉时,他冷声制住想要偷袭的修墨:“让他走。”

子佛原本还在拉着阿善后退,在听到这句话后, 他突然定住了。

暗色的瞳眸里翻涌着异样情绪,子佛握紧剑柄, 忽然对阿善低语:“看来善善在南安王府过的不错啊,冷漠无情的世子爷, 竟然会为了你准备放了我。”

“是不是很高兴呢?”子佛口中说着容羡冷漠无情,但他拿着剑横在阿善脖间时, 却不曾提过他们之间的十年感情。

阿善至今都还记得, 佛岐山上她每一次跌倒摔伤, 子佛都会温柔的帮她敷药,他还嘱咐她要好好保护自己, 还说她的血珍贵有用是他所赐予, 不该白白浪费。

“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脖子上就像是被一根锋利的线勒住, 要不是子佛忽然同她讲话, 阿善原本就准备沉默到底了。

明知此时自己最不该做的就是激怒子佛,但因他此时的劫持发疯让阿善心底蹿凉,她说:“我只知道佛岐山上温柔随和的子佛,竟然会在下山后拿我做人质。”

“这样想想,我是不是也该问你一句,你现在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因为阿善的出声,抵在她脖上的剑更加侵入,滴滴红色的血顺着剑身滑落,有几滴落在了子佛的手上。

子佛拿剑的手不曾抖一下,褪去伪装的笑容后,他冷冷冰冰陈述一个事实:“我早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必须离开皇城,不然就要死。”

阿善回:“你说了,但我还好好活着。”

“所以——”

子佛轻轻低头,似嘲讽似轻喃:“因为我的心软,如今你毁了我一个大计。”

“那你现在是要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