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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小摊贩顺嘴接了一句:“听说是南安王府的世子爷,这次大规模派人出来是为了寻一样东西。”

“寻什么?”妇人呸了口瓜子皮,来了兴致。

那小摊贩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隔壁的店家接话:“我听说呀, 是世子爷丢了样宝贝, 这几天皇城的骚动都是因那南安王世子在寻宝贝呢。”

“可我怎么听说是在寻人?”

又一开口的人左右看了看, 压低声音小声道:“前几日皇城大道遇刺的事你们知不知道?听说丢的就是南安王府的人,还是个很重要的女人。”

嗑瓜子的妇人乐了, “你这扯乐子都不带脑子的, 那南安王府的王妃去的早,如今王府里最重要的女人可不就是那世子妃么,我可听说那世子爷不近女色独宠他那位娇妻, 你的意思是那日丢的是王府里的世子妃?”

越是让人觉得荒唐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越接近真相, 但可惜的是很多人都不懂这个道理。

在马车缓缓驶过嗑瓜子的妇人时, 妇人口中那位独受南安王世子宠爱的小世子妃……正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井水实在太凉了, 彻骨的寒冷在经过凉风一吹, 阿善抖得牙齿都有些打颤。眼看着面前这位爷连个披风都不帮她披一下,她咬住唇瓣去拉他的衣摆,小声吐出两个字:“我冷。”

容羡自把她丢上车还未说过一句话,阿善手上湿漉漉的,被她这么一拉他白净的衣摆上很快就出现一片水渍,容羡靠坐在马车柔软的榻上一身轻裘加身,他垂眸看着靠坐在地上的小姑娘,食指敲了敲手上的玉扳指。

“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冷?”

阿善抽了抽鼻子,打死也不承认道:“我没跑啊,明明是有人劫持了我好不好。”

“这些天来我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着,心心念念都牵挂着爷,如今善善好不容易想到法子逃出来,爷不心疼我就算了,竟然还要指责我……呜呜呜呜。”

阿善哭的半真半假,主要还是想取得容羡的同情。

但她大概是被那冰凉的井水灌懵了,竟然忘记了容羡是个怎么无情丧病的男人。果然,听到阿善小猫似抽泣的容羡眼皮都没动一下,他冷感的不像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句话就将她的解释堵了回去。

“你没跑?”

对比阿善的狼狈,男人优雅高贵带着些懒散之意。宁可头疼的厉害他也没伸手抱阿善一下,只是斜斜往马车壁上倚靠道:“爷怎么听说你在彩霞口逃跑未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