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容羡推开房门,身边立刻出现了一道黑影。
他缓慢的穿好衣服,目光落在院中少了一盏灯笼的架台上,嗓音冷冷清清道:“她去了哪里?”
玉清垂着脑袋回:“先是去了后厨,又去了前院大厅,捡了几块糕点后,现在在……”想起昨日刚被管家摘下来的牌匾,他回道:“药房。”
药房,也就是容羡允她的隔壁小院。
如今那小院子已经变成了阿善存放药材的地方,容羡皱了皱眉抬步往那处而去,“除了这些,她有什么可疑举动?”
玉清如实回答:“并无。”
听到这个答案,容羡的脸色这才放缓了一分。这王府的监控要比皇宫还要严密,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隐在暗处的眼睛,如果今晚阿善敢做出什么对南安王府不利的举动,那么明日清晨就会传出南安王世子妃暴毙的消息,而暂时还不能死的阿善,会被容羡秘密关入暗阁……折磨。
沙沙,沙沙——
当阿善蹲在药房小院挖野草时,她并不知道容羡和玉清已经悄无声音站在了不远处看着她。
阿善太饿了,在吃了大厅的几块糕点后,她更是饿的难忍,没有办法的她只能来这里挖点可以食用的野草。
四周都黑漆漆的,就只有阿善身边放了盏昏黄的灯笼,想到自己在佛岐山都没这么狼狈过,她一边挖一边小声骂着:“狗男人,大变态,丧心病狂没人性。”
“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这种男人也就是凭着脸当男主,我要是作者,我一定要让你当超级大炮灰!”
她声音不大,但是在这种安静的地方极为清晰,两个耳力极佳的男人都能轻易听清阿善在说什么,玉清站在容羡身后摸了摸鼻子,他不着痕迹看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对那位与众不同的小世子妃有些担忧。
好在,容羡到最后也没有现身。
“……”
容羡说要饿阿善两天,就真的是无情到两天不让她吃饭。那两日,阿善全靠偷吃大厅的糕点和药房的野草为食,被饿的有气无力的她终于没心情去和容羡作对,她在药房支了张摇椅和木桌,懒散坐在那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