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教授忙得很,早晨开会前骂一顿,中午吃完饭抽空骂几句,现在这个点是病房最不忙的时候,能骂一小时!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要说这事喻兰洲是胆子太大了,瞒着谁都不该瞒着自己老师,邱教授这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出去还都听别人夸喻兰洲,说他年纪轻轻不可限量,就连上海的老同学都知道了,你说说,那么远内老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哼!成天尽盯着我的苗苗!!!
上海的老同学问:“老邱啊,小喻大夫是不是左撇子啊?从前藏挺深呐,回头让他过来给我们做个手术示范教学怎么样?”
邱教授:“呸!”
甭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就是个渣滓洞,有去无回!!!甭想碰我苗苗!!!!
可心里也好奇,指着喻兰洲的左手问:“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清楚!!!小兔崽子不说清楚晚上不准走!!!!”
“那不行。”喻大夫淡淡地,“闹闹还在家等我。”
邱主任:“……!!!!!”
“一直就会。”他也不敢太过分,老实把事情说清楚,其实从前基本功都是双手一块练的,打小看他爹这么练缝皮。
家传。
说实话,当听到小兔崽子擅自提前手术并且拆了右手纱布时,邱主任是要气得脑溢血的,但匆忙赶回来,闯进手术室逮人没逮着,反而被手术室的主人拉着表扬了好一会儿你家兰洲真不得了时……邱主任心里的火去了一半。
毕竟,您全院上下瞅瞅,能这么干的能有几个?
他是莽,但他是有真本事才敢这么干。
再然后,邱主任被刘院长一个电话喊到院长办公室,得了一杯新泡的猴魁,刘院极其殷勤地凑近笑:“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