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 她还在摸索墙壁上的开关,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出门前似乎没有开窗。
如果不是她, 那……
下一秒,屋内啪的一下全部亮起。
迟让淡漠微哑的嗓音从客厅里传来, “不进来吗。”
时夏呼吸一窒,大门在身后吸合贴上, 啪嗒一声轻响。
客厅里有她打包好的大小行李。
她东西不多,加起来只有一个双肩包加两个手提袋, 全部规整地放在沙发边的空地上。
出门前, 她正在收拾最后的衣物,将它们叠放整齐地放在沙发上,只等着她回来装袋。
然而此时, 这些物件正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的地板,整个场面凌乱不堪。
迟让坐在那张橘色的气垫床上, 背靠着沙发,肩膀有些颓废地松垮着,手边散落着几件浅色衣物,是时夏出去前叠好的。
听见时夏进来,他掀起眼帘, 微吊的眼角无波无澜,全然找不见平日慵懒松散的温和,只有一片寂静无声。
客厅里的狼藉景色让时夏皱起了眉头。“你在干什么?”
他们五天没有见面,在此之前还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冷战。
连续失去交流沟通的下场, 是时夏已经忘了她现在应该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话。
明明在回来的路上她还抱着十二万分的纠结与歉疚,但一开口,全都没有了。她声音冷得,与窗外的寒风不逞多让。
迟让用食指勾起身旁某件衣服,抬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