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谢疏床头的灯散发着暗黄的光芒。
这一切太熟悉了。
上辈子,在谢疏病重时,他的屋子就是这样的陈设。闻眠因缘际会照顾过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原来从早开始,谢疏就已经是这样的习惯了吗?
闻眠按照吴秘书的指示找到药,接了一杯温水,轻手轻脚地拿到谢疏旁边。
谢疏发着高烧,但不代表着没有意识。听到房内的动静,他挣扎着睁开眼。
鸦羽一般的头发融在雪白的枕头上,昏暗的灯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变得柔和,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透露着几分迷茫。
闻眠动作顿了顿,才悄声来到他身边:“喝药。”
谢疏没有理她,翻了个身。
闻眠知道,此时的谢疏是在躲避吃药这件事。她没有强行逼迫,而是去拧了热毛巾,轻轻地盖在对方额头。
半晌,对方回过神,语气含糊地问:“药呢?”
谢疏吃完退烧药,重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被子里。闻眠将灯的亮度调低了一点,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门外。
吴秘书处理完公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见闻眠很快从总裁房间里出来,他点头说:“难为你了,谢总状态不好,还算顺利吗?”
见闻眠手上拿着药,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沉重,他下意识以为闻眠没能劝谢疏喝药,会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