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禄有点不太好,血沫子从唇角流出来,紧紧攥着申姜的手:“我女……女儿……”
奈何声音太小,申姜急的脑门都冒汗了,紧紧贴过去,还是听不清:“你说什么?你声音大些——”
“你女儿很好,不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你且好好养伤,才好回去照顾她,”仇疑青已经走到身边,“她这个年纪,没爹看着可不太行。”
潘禄松了口气,睁大眼睛:“指……我有东,东西要……”
指挥使没说太多,也没有威胁引诱,但他知道怎么做最好,知道怎样行为,才能保住自己,日后有照顾女儿的时间……
喉头堵的慌,他不太说得出话,右手挣扎着,抚上自己左胸,试图伸到衣襟底下,可惜力气不足,也低不了头,看不清,怎么都抓不出来。
仇疑青蹲下来,按住他的手:“本使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且好好养伤。”
潘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底是透着担忧的感激,只一瞬,就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仇疑青从潘禄衣襟底下摸出一个油纸包:“先救人。”
“是!”
申姜瞧着这伤不轻,不敢耽误,干脆自己背了人,直直去往北镇抚司。
这里离自家地盘很近,深夜里到处找还开着门的医馆,不如回去找老大夫,谁的医术能比的过自家指挥使请来的老手?
仇疑青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空白宣纸,但它不可能是空白的,真要什么东西都没有,潘禄也不可能给他,只有一种解释,这上面的字,可能需要特殊技巧才能显现。
这个不急,可稍后试验,仇疑青将东西收好,去往方才箭矢来的方向,他倒是要看看,这箭是打哪来的,谁射的,花船之上,还是花船背后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