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咎头都没回,只说:“没有。”
尹浮猜中了谢咎性取向,真的像找到同类一样满意,他正要说点什么,伍新就从灵堂后方走出来了。
这三人氛围诡异,好像刚谈论了什么秘密。
不过伍新无暇顾及,说道:“奇怪,我明明看见大哥往后面走了,怎么没找到人?”
伍莎抬头说:“后面是不是也有门啊?说不定他在外面抽烟。”
伍新重新坐下:“不会,后院的门是关起来的。你们有没有看见他出来从这里上楼?”
伍莎摇了摇头:“没看见。”
伍新纳闷:“那就真的怪了。”
尹浮关掉手机,问谢咎:“小表弟,这里除了后院的门,还有没有别的门或者楼梯?”他正色道,“要是尹沧跑去告状就烦人了,我爸一会儿下来能骂一个小时。”
五个人里只有谢咎小时候在这里待过的时间最长,整整两个暑假,因此如果说谁对这里的环境最了解,那非谢咎莫属。
三人一同看向谢咎。
谢咎淡淡地说:“没有。”
想了想,站起来,转身看着他们道,“在我的记忆里是没有,不过这里改建过一次,后来有没有修别的门和楼梯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谢咎说得最长的一段话。
大家都意外地发觉,他的声音还挺好听,只要他一开口,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褪去很多。
“算了,管它的。说不定他就躲在哪个房间里,万一是告状就告了吧。”尹浮站起来,破罐子破摔道,“我撑不住了,去睡一会儿,你们随意。”
尹浮竟然真的不打算守夜,也不要挣面子了。
伍莎和伍新面面相觑。
谢咎也轻轻蹙起眉:“明天早上五点要下葬。”
“知道。”尹浮指着墙上的挂钟,“更正一下,是今天早上五点,放心吧我会准时起来的。”
钟表无声地走着,时针已经迈过了十二点,午夜一过就是凌晨了。
说完,尹浮就转身上楼去了。
伍新问伍莎要不要也去睡觉,伍莎说不用。兄妹俩一齐在火盆边坐下,外加一个谢咎。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伍莎小声说:“哥,我想去卫生间,你陪我去。”
伍新就站起来陪她去了。
棺材一端,长明灯的火焰轻微颤动着,菊花如雪团,灵堂中恢复了肃穆。
谢咎用台面上的一根长针,轻轻挑动了火芯,让它燃烧得更为顺利,别墅深处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伍新拖着双腿发软的伍莎,狼狈地回到灵堂,俱是一头冷汗。
两人都面无人色,吓得不轻。
“死……死了!”伍新的嘴唇哆嗦着,“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