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只说睡不着,现在看来,屋子里唯一能产生出那种声音的,便是房间的门。
更何况,后来他湿透得仿佛泡过的衣服,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那样深的夜,那样大的雨,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去阳台?他的辗转难眠,又是因为什么?
沈心慈越想越是不安,她不喜欢这样,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明明猜测着却找不到真相的感觉,比起胡乱的猜测,她更宁愿无论有什么事他都告诉自己,好的坏的他都能接受。
可是,沈心慈却又明白,她和他之间,暂时还没到那一步。
浓浓的叹息一声,沈心慈颓然的躺在了沙发上,她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有多严重,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等霍起云回来。
而在沈心慈纠结不安的时候,去医院的出租车上,霍起云却同样是一副纠结不安的姿态。
当三番两次转钱的时候,他本是做了决定,下定决心不去理会这件事的,可许长宁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平静,当着沈心慈的面说那样一番话,他终于还是做不到平静。
了结也好,谈谈也罢,霍起云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趟,他必须要自己亲自来,也只有这样,只有解决了这件事,才能保证让他们不再冒然去骚扰自己,不再让沈心慈受到什么突兀的伤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付过钱,下了车,霍起云直奔孩子所在的病房,推开门,见房间里的女人刚好回过头来,霍起云楞了一下。
今天的宋清如,或许是因为孩子生病了无暇与自己计较的缘故,她没有再生气哭闹,态度仿佛稳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