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慈听罢,没有吭声,房间里灯光昏暗,从许铮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她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想起这一年来的恩恩怨怨,许铮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茶几上买了药,太太,我先走了,若有需要,您直接给我打电话。”

房间的门轻轻被带上,而随着外间客厅的门也被关上,公寓里彻底的恢复了寂静无声。

沈心慈站在原地,感受着床上躺着的静默的男人,鼻尖酸涩愈浓,泪水轻颤,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半跪伏在他的床前。

“霍起云,你醒着的吗?”好半响都没等到回答,她忍不住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她摸到了他的手掌,描摹着掌心厚实的纹路,她不由自主坠崖的那一夜。

那之前,如果他牵她,抱她,吻她,麻痹她,她或许不会那么的顺从,不会坠崖,当然,也不会从无尽的单相思中清醒过来。

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胳膊缓缓向上,轻缓的推开,最终,顺着胸膛一路向上,停在了他胡子微微扎人的下巴处。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沈心慈心跳得很快,饶是她再是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不争气的承认,她爱惨了这个男人,这样安静乖巧的他,或许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亲近他的机会。

用力的咬紧了唇瓣,忍住了想哭的冲动,她的手轻轻抖动起来,顺着他的下巴,再度向上。

他哪怕睡着时候都还蹙起的眉头,他深邃的眼眸,他高挺的鼻梁,他薄削的唇,每一样,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赐,都令人深深着迷。

鼻尖再度泛起了酸涩,沈心慈不由得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