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打开牢房门朝里走去。

“我觉得痛痛快快的将仇给报了，比放下更让我轻松快乐，谁说将人生投入到报仇之中就不会快乐？看到仇人那凄惨的模样，难道真的不会觉得快乐吗？将心头的郁气都痛快的出了，而不是将它放置在一边，压抑成心病，真的不快乐吗？”

苏绵绵笑着一把捏住了柳芳菲的下巴，逼得装昏的柳芳菲再也无法装下去。

“大概因为我天生就是个坏种吧，只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永远都学不会宽宏大量。”

精神世界里的系统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柳芳菲想挣扎出苏绵绵的手掌心，但却无论都挣扎不出去，只得崩溃得要惊叫，可她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就算惊叫也叫不出来。

她抬头望着苏绵绵，张着嘴，只能不住的发出“嗬嗬”的声音。

苏绵绵勾着红唇冲柳芳菲直笑，这时她的身影一半在烛火下，一半在阴影里，看起来比恶鬼还要可怕：“姐姐，又见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杀了你？不行，你现在的模样实在太丑了，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的。”

说着，她伸出手，手中光芒一闪，出现了一面镜子。

“姐姐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如今这副尊容有多可怕吧，我知道你从小就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就算因为缺穿少吃导致身材过于消瘦，皮肤蜡黄，但我这张脸，这五官，就是比你要来得好看，所以你嫉妒坏了，总是找尽借口来打我的脸。”

苏绵绵蹲在了瓮边，将自己的脸贴近柳芳菲，举起镜子，让两个人的模样都被映照进了镜子里。

“但很遗憾，你一直没能成功毁了这张脸，不过后来你还是成功了，你利用萧君离终于毁了这张让你发噩梦的脸，但你机关算尽却还是没算到，我毁掉的脸又恢复了，你气不气？”

镜子中的两张脸，一张美得倾国倾城，毫无瑕疵，一张却疤痕交错，丑得宛如恶鬼。

顶着倾城绝色的一张脸的美人笑得邪恶极了，而顶着那张丑陋的脸的女子却拼命的闭着眼，不敢去看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你不觉得内心丑恶的你与这张脸才是绝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