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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钱就够了。”沈国詹低声提点她。

一毛钱会不会太少,姚青青还纠结一元还是五角呢。

妇女沿着车过道一路收钱,嘴上天花乱坠地夸好心人,又时不时哭诉。

她来到姚青青和沈国詹座位旁,视线落在姚青青翻钱的手上。

沈国詹挡住她的视线,从姚青青手中抽出一毛钱,加上自己的一毛钱,一共两毛,递给妇女,“好好治疗。”他说。

妇女楞住,而后立马恢复哭脸,点头,“好,一僧平暗。”

车子再上路后,沈国詹主动说起,“……我们没法确定她说的是否真实,附近有没有同伙埋伏,这两年路霸多了,国家想制止,但难于打击。”毕竟人是到处流窜的。

“是这样啊,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说起来姚青青没去过几个地方,见过的世面少。

“小孩子很可怜。”她说。

不管怎么样,这么小,就做这样的事,长大了心态会怎样呢?

车子压过一段黄土飞扬的路面,姚青青赶紧关窗。

沈国詹点头,“也是因为穷,但穷不是扰乱社会秩序的理由。所以国家要富裕起来,国泰才能民安。

“……工作上我们要尽心尽力,才对得起国家的培育,建设出人民、我们喜爱的城市。”

知识的可悲在于不为。沈国詹认为姚青青在单位里可以做更多的事,而不是简单辅助翻译。

姚青青感到肩膀上有负担了,跟着领导出门果然不能轻松。

她沉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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