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轻松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瞬间让崔家兴脑中生出一抹恶念:索性就杀了他!死人才不会说话,只要褚敬之死了,不管是他偷人的事儿,还是他偷秘方的行径,都不会被披露出来。
而且,褚敬之一死,他还能趁着褚家亲戚闻讯赶来之前,卷走褚家的家产!
到时候,有了钱又有秘方,他崔家兴又何必继续窝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里,天下之大,他哪里不能去?!
崔家兴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不知不觉间,他掐在褚敬之喉咙上的手慢慢加重了力道。
“唔、唔!!”褚敬之本能的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
因为窒息,他的脸憋红了,他开始翻白眼儿,他、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女声:“三郎,住手,快住手啊。”
接着,就是崔家兴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怎么?你舍不得了?也是,到底是夫妻,百年修来的缘分呢。”
“哎呀,三郎,你、你这都说得什么话?我怎么会舍不得他一个鬼脸怪?我、我是为了你啊!”杜秀娘委屈得想抹泪。
她对崔家兴绝对一片赤诚,不顾廉耻、不管名声的委身于他,还帮他偷秘方,甚至为了他去害人……就差把自己的心肝儿都掏出来给他了。
结果,他、他居然还怀疑自己对他的真心?
“为了我?”崔家兴语气带着狐疑。
“你要掐死了他,肯定会留下痕迹,到时候被官府查出来,咱们只能亡命他乡。”杜秀娘虽然是个没见识的妇人,可也听来往酒客说起过坊间的八卦。
有些客人在喝了二两酒之后,酒意上头,为了显得自己厉害,就开始大吹特吹,他们特别喜欢讲一些坊间奇闻,若是能够沾上点儿鬼怪、血腥、离奇,那就更能吸引听众了。
所以,从那些酒客口中,杜秀娘得知,原来民间出了命案,官府会派人来调查。
那些官差中,就有什么仵作,很厉害,单凭一些痕迹就能判断出这个人是自己死掉的,还是被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