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张兰英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她来沈家两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张兰英对她露出这样的神情,说这样的话,像极了一个温柔又称职的母亲。

“张兰英女士,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渔歌很直接的表达出了自己的震惊与不解。

“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还有……”张兰英终于没有再摆出一副慈母模样,冷下脸来,“你叫我什么?”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渔歌不想跟她掰扯,敷衍的说了一句便转身上楼。

“渔歌!”

张兰英在身后厉声喊她,渔歌只当没听到,继续爬楼梯。

楼梯的拐角处挂着一幅油画,是知名画家画的张兰英年轻时的模样。

看到这幅画,渔歌大概猜到了为什么张兰英突然开始关心她了,她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她。

渔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一点也不稀罕这样的关心。

她太了解了张兰英了,张兰英和沈立国一样,永远都是利益至上,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他们就会对谁好,但一旦谁触碰到他们的利益或者损害了他们自诩作为上流人士的体面,他们会立马翻脸。

今天张兰英会因为这张脸对她施舍一些关爱,明天就会因为顶着这张脸做了什么让张兰英丢脸的事而重新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正是因为像张兰英,她如果成为不了张兰英所期望的样子,张兰英会更加厌恶她,甚至比从前还要厌恶。

渔歌还真是对张兰英了如指掌,她的猜测竟然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印证。

第二天渔歌还是坐公交去的学校,不出意外,她会一直坐公交去学校。

在公交车站她又碰到了许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