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低头道:「这回我们回长安,路上跟着七个突厥密探。我们连家信都不敢写,岂敢回家?」
谢玲珑镇重道:「你们放心,家人我会照顾好。你们在路上可曾听说长安学府,那是我开的,我将你们的四个儿女送到那里读书,可好?」
两人感激涕零跪下称谢。
谢玲珑将两人虚扶起来,道:「你们将侯爷的指示带给总管。来,坐下说话。」
两人当着和泉的面哪敢坐,均道:「小姐,我们一路坐着马车,坐久了也累,还是站着。」
始终端直坐着的和泉一脸严肃,伸手递过去一张写了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纸,道:「全部记下。」
两人都是退役的高级密卫,记忆力经过特殊的训练,集中注意力很快就将白纸上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记住。
「一共九条,我从第一条讲起,你们听不明白就问。」和泉指着白纸黑字,一条条细细的讲。
这九条是和泉、谢玲珑、何屠夫、明王商议许久定下来的计谋,经过唐厚强、李自原审核定下。
从正月起,三十二家商铺要用卖灵绣品赚来的银钱,在突厥国大量购买粮食,做成烈性的烧刀子酒,只卖给突厥国的军队、突厥与东罗马帝国之间的部落,而后用赚来的银钱再去买粮食做酒售卖。
酿制烧刀子酒很耗粮食,商铺大批购买,一年半载时间久了,就能在不知不觉中缓慢抬高突厥国粮价。
粮价贵了,烧刀子酒成本高,自然会贵。
粮、酒贵了,带着物价上涨,突厥百姓日子难上加难,对新帝统治更加怨气。
此计是要新帝彻底丧失突厥民心,最终在两国开战时期引发民乱。
九条就是九计,和泉足足讲了一个时辰,又让两名副总管复述,又折腾了一个时辰,这才挥挥手叫他们离开。
谢玲珑本想留两人用饭,瞧着两人紧张的满脑门汗珠,也不留了,指着屋子角落事先准备好的两麻袋灵果,叫两人拿走吃。
两名副总管一听是灵果,欣喜谢了恩,各扛了一个鼓鼓的麻袋出了福乐庄,长长吁口气,这一趟见李侯爷竟比甩掉七个突厥密探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