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棠只是在前世最后那段时间才染上五石散,前世的事情顾微澜都知道了。
沈觅眸色沉沉。
“你从顾衡口中得知的?”
顾微澜点了点头。
“我那皇兄,知道的倒是不少,也颇为有趣。”
他微微笑着,“可惜,我前世去得早,只能听皇兄的描述想象一二,实在有些寡淡。”
“顾衡呢?”
顾微澜将暖炉放到圆桌上,低眸拿起香箸去挑一旁香炉中的香灰,分神道:“大概还是活着的。”
沈觅没再说话。
顾微澜放下香箸后,柔声道:“不提别人了,聊一聊我们。”
沈觅抬眼看他。
她和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她和顾微澜见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顾微澜轻轻叹了一口气。
“澜见惯了那些一本正经去勾心斗角的,看着就累,清晏你也是,那么严肃,都不觉得无聊吗?”
沈觅看着他,嗓音清冷。
“所以,你拿天下各国寻了乐趣?”
顾微澜笑了。
“清晏还是懂我的。”
顾微澜道:“你也正经着政斗很多年了,澜就想着,和清晏玩一局游戏,也让你看看,朝堂也可以很有趣,不是吗?”
“只要我活着,南朝就是我的,皇兄可争不过我。南朝觉得北朝是囊中之物,想北伐,那就让他们北伐,清晏给他们一个教训好了。漠北一直想要中原的领土,我为人好客,那就欢迎南下。”
沈觅道:“人心不齐,北朝和漠北相安无事,你如何说得动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