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越棠弯下身,伸手去将衣角从横木的缝隙间分开。
虽然没什么话可说,但他动作轻柔,神色认真,垂眸为她整理衣袖的姿态却自然无比。
沈觅顺着衣摆看过去,越棠正将她袖口放下,没被衣料遮挡的掌面泛着过分的红。
沈觅一看这红肿,立刻想到越棠的手稍微热一点就能烫伤。
这怕是路上握着缰绳把手擦伤了。
越棠人是长大了,这点却是一点没变。
沈觅神情有些微妙,笑了一下,又很快收敛,对着云霏道:“去车厢里将擦伤的药膏拿出来。”
越棠看到沈觅的笑意,垂眸看了一下掌心,薄唇轻抿了一下。
“我没事的。”
沈觅没回话,等云霏将小瓷罐拿出来,便直接递过去。
越棠犹豫了下,只好抬起左手去接。
沈觅看到了他的手掌内侧。
因为一路策马而来,越棠掌心被缰绳勒出一道红痕,严重处甚至都出了血。
右手已经缠上了细布护着,必然比左手更要严重。
白皙肤色上的红肿太过鲜明,又反过来衬得手上肌肤细嫩。
他手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娇气和属于少年的好看毫不冲突。
“平日你在书院都不练习御和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