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觅忍住艳羡,专心去想此事,也难怪越棠能从零到有,从南朝来一年,就能去教柳含章。
沈觅随口问道:“你这样让越棠教你多久了?”
柳含章想了一会儿,道:“去年夏天开始吧。”
沈觅一愣:“去年夏天?”
越棠才刚来北朝不到半年,不到半年,就开始教柳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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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越棠额头热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如今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已经能够独自站立,甚至行走。
沈觅后来给他的药膏药性卓绝,骨骼很快长好后,他便慢慢尝试着活动左腿并下地行走,尽管费力些,却也能够独自走动。
走到房门处,却听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
“去年夏天?”
沈觅的声音略带了一丝惊讶。
柳含章理所当然道:“对呀,其实越棠一开始只能讲些简单的,也就比我好了一点儿,根本没人愿意给我讲那些基础的东西,后来越棠能讲的就多了。”
”今年年初,越棠生着病还考到了丙等。他学地太快了,幸好还一直愿意教我。”
越棠听到门外的询问,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柳含章交待地倒是清楚。
柳含章从来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他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他从来没交待柳含章隐瞒什么,同样也没在柳含章面前暴露过什么。
沈觅似乎相信了,赞了句:“小棠太聪明了。”
越棠神色淡淡,他慢慢走回轮椅,坐回去后,全身都浸了一层汗。
恢复地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