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车队的日子说不上有多好，但是比其他人简直不要太幸福。

今天吃的干米饭，配咸老鼠肉，外加老七他们弄回来的烤兔肉，没有素菜，但吃得木瑶心满意足，满嘴是油。

段霄赫闻着空气中飘动的淡淡肉香，长眉拧成一个疙瘩，“你在吃老鼠？”

“嗯，挺香的，你尝尝看。”木瑶从碗里跳出一块腌制的咸老鼠腿肉递到他的嘴边：“这是半个月前我们经过胡川市看到那群变异的比牛还大的变异老鼠，当时吃不完，大虎就把它们剐了皮拿盐腌制了，放在我的空间里风干挂着。今天他让我拿出来，煮熟后，又用油辣子干煸过，又香又辣，你试试看。”

段霄赫皱了皱眉，“不吃。”

“来嘛，真的很好吃。”木瑶锲而不舍，“现在弄点肉来吃多难啊，你把它当成其他肉吃就行了，不会有怪味的。”

她靠的太近，一股淡淡的何首乌香的洗发水和薰衣草沐浴露味道充斥在鼻尖，段霄赫紧拧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来。

从小到大，段霄赫的鼻翼间永远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和难闻的药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又变成了各种腐烂尸体的恶心味道。

他从未觉得一个味道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情，比如他闻到尸体的味道，总是会克制不住内心的暴虐嗜血因子，想毁灭整个世界。

可闻到木瑶身上的味道，又会让他安静下来，因为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花草香味。

嘴在不知不觉中被木瑶撬开，一股辛辣的味道传遍口腔，段霄赫回过神，忍不住咳嗽起来，苍白的脸色瞬间被咳红，吓得木瑶手足无措的给他递水漱口，“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你没事吧，怎么咳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