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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醇厚,极致的甜淡,几乎是瞬间就让温璟儿的腮下发痒。

她托着瓶身往一边的玉杯里斟了一点,不过是轻轻一抿,那股子香便缠在了唇齿间,摩挲着舌根,好喝的很。

温璟儿的杏眼眯起,雪腮微动。红唇沾了酒,透亮得像刚从水中捞起的樱桃。浓密的眼睫落下,一脸享受。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有了第二口,就有第三口。

自认酒量极佳的温璟儿却很快感到了头昏,眼前模糊一片,步子轻飘飘的。她颤颤巍巍站起身,扶着供案摇摇晃晃。

“我才喝了多少,怎么就这样了。”

她一手扶着额角,一手撑在一旁,不让自己摔倒。

稍稍想了一瞬,温璟儿突然反应过来,“靠,这具身子不是我的!”腿上的酥麻更胜,脑袋沉得像是被压了千斤顶,她撑着一丝游离的意识还不忘骂一句,“这温璟儿一杯倒,作、作者你也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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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书衍同许柏远直接约在了悦湾阁。

他到的时候,正瞧见那位年过半百的太医院院使兴致盎然地听阁内伙计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更令他感到惊异的,是他竟从许柏远布满细纹的眼睛里看到了好奇之意。

二人也算相识多年,江书衍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对医术以外的事这样感兴趣。

站一旁招呼客人的阮素素很快就注意到了江书衍。他今日着一身月白色的鹤纹长袍,站在人群中恍若谪仙。

阮素素惊觉必是贵客至此,连忙上去相迎。

“这位客官,您——”还未等她问出口,便有一人自她身后快步走了上来。

“书衍你可算来了。”许柏远笑道:“我们可是甚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