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录音棚里录了一会儿deo, 带着耳机, 黑发已经长的落下来落遮住侧脸,看不清表情, 但情绪并不高涨。
赵曦向里看了一眼,怀疑谢佑斯的病情是不是反复了。
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不修边幅,头发长得特别快, 偏偏还洁癖的要命。
以前不想出门就让明盏给他剪头发,可是明盏哪里会,她笑得挺坏,说:“要不给你剃光?”
谢佑斯觉得她不敢,看向她说:“有胆儿你就剃。”
结果明盏真在网上下单了个剃头推子,直接给剃了,发茬贴着头皮。谢佑斯没有留这种发型,挑衅地看明盏:“你还真敢这么干?”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就这样接受了,自以为这是对明盏的宠溺。男人的头是最摸不得的,但是她怎么弄就怎么弄。
好在他是那种帅的明目张胆的五官,扔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发现,完全经受得住寸头考验。
他少年时的嗓音还是很阳光清澈的,甚至摇滚歌曲有点吐字不清,有种无法驯服的孤傲。
现在音色并无太大的改变,只是多了些倦意,听上去沉沉的,有些颓废之感。
新歌赵曦只是听了一遍就很喜欢了,谢佑斯不怎么出专辑,但才华一直是在的,“不错不错,不过风格变化有点大。”
谢佑斯将耳机扯下,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灌了一大口。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修长的手指淌到手腕。
“嗯,想尝试点儿不一样的。”
一旁的唐火说:“感觉很温柔,很暖,不太谢佑斯 。”
谢佑斯没有说话,赵曦问:“定下名字了吗?”
谢佑斯:“《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