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页

“我知道,”周斯觉一把推开坐在他大腿上他一把搂紧的女人,“不管沈蠡北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愿意接受她。”

“你疯了?”

“是啊,我就从未清醒过,”周斯觉抿了口烈酒,想起沈蠡北告别时的决然,“倘若我清醒,我们一开始就会一直在一起。”

他抱怨道,“可该死的容郁破坏了这一切。”

“不,破坏这一切的不是容郁,是沈蠡北本身,容郁只是她利用来对抗你的男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男人,包括你。”宋昭冬对沈蠡北的自私溢于言表的痛恨不平,岁月长河的洗练让这种厌恶更加清晰,一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位从不动容的大小姐,她凭什么享受了最甜美的恋爱,还能够毫无负担地接受这场婚宴?

宋昭冬想拖拉着周斯觉起身,离开这个曾经让她不快乐,被人欺凌的鬼地方,而周斯觉甩开她的手,径直朝外离开这里。

沈蠡北一天的事什么也没干好。

她的心不在焉终于在削苹果皮的时候充分暴露,指尖划开一道口子,女佣着急去取家里的创口贴,而一旁的傅秋云的电话来了。

“北北,你之前没和周家人说清楚吗?”

“周斯觉和他们学校一个女生的消息,我和你爸爸都了解过了。”

“妈,别瞎操心,这个仪式当然办不成,可因为谁办不成,我们心理也都清楚,”沈蠡北条理清晰地试图论证,“其他条件我和周斯晔也都商量好了,这件事就是周斯觉德行有亏,我相信也影响不到我们两家关系。”

“那你男朋友呢?”

“你和容郁的事情还想瞒妈妈多久?”

“他……”沈蠡北在破皮处贴起创口贴,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楼。

是她的世俗权衡推开了他。

也不知道今晚容郁在出租屋里过得怎么样,总不至于又将就了一晚,收拾起了客厅的摆件,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她心情格外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