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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觉得容郁也挺心酸。

她走到长廊,给那位之前让她尤为不爽的林拢打了电话,知会道,“早点来医院看看容郁,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林拢面对这位决绝的沈小姐不敢拒绝。

但他也没办法,他被赶走清河郊外赶工,刚从城里谈完事情这就要让他从郊外柔软的沙发上滚回去,一来一回又是四个小时,他就有些不情愿了。

不过,兄弟得病他不能不关心。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问清容郁具体情况,对方直接回了个,“滚,别来。”

窗外的月光寂静无声地洒进来,沈蠡北为容郁轻柔地捻上了被角,被子服帖地盖在容郁身上,容郁见忙活了老半天的沈蠡北,微微动容,他想过沈蠡北没有遗忘他,但他也没想过有天她会将他挂在她心尖,成为如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走了。”

就连告别语气也如此轻声细语,呼吸如此

“北北,我想去趟洗手间。”

沈蠡北反射弧有点长,纠结过犹豫过,但残忍的时候容郁终将面对,“我来扶你。”

“要是疼的话,你就大胆说出来,”沈蠡北一手搀起容郁,“我知道这个世界对男性的要求可能是坚强和勇敢,但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前首先你是个人,你可以表达你最真实的感受。”

容郁第一次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受伤带来的好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他非但不要三轮车老大爷赔偿,他愿意出院后立马给他换辆电动三轮车。就连他用过洗手间再出来的那一刻,他没抱希望地随口一提,“北北,你能再陪我一会吗?”

沈蠡北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