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蠡北有些动容。
容郁就从来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甚至因为她屡屡经历更大磨难。
容郁明显疲惫更甚,整个人靠在木头长椅上,神采不复,毕竟不止是打了一场篮球赛,还被嚣张无语的周斯觉正面攻击了一会,也不知道胸口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
沈蠡北想起容郁以前也抱怨过男生宿舍比较吵,总有人白天黑夜无间断打游戏,恐怕送他回去也休息不好。
正当她百般无措之时
她忽然想起隔壁新安大厦老大爷送给自己的票子。
她一脸和包租公老大爷和他其他牌友们开了无数个弄堂里的会议,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沓票子
都是林致酒店的钟点房券。
大爷大妈都喜欢,说是能在天冷的时候去洗澡,带着一家几口过去洗个热水澡,省得开家里的空调,也不要用水钱。
林致酒店和另一位大爷的商业楼是长期合作伙伴,新安大厦的大爷从中占了不少便宜,但也没忘了自己,格外多给了自己一些,大爷一边剔牙一边说,“你们年轻人用得多啊。”
沈蠡北当时就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成人世界的年轻人对开房这件事跃跃欲试,这也正常,虽然红着脸,但不拿白不拿。
沈蠡北导航了一家离k大最近的林致酒店,对着容郁说,“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去校外的酒店休息一会吧。”
“你不觉得破费吗?”当一夜之间女朋友对自己如此大方,容郁说不高兴是假的,但在此之前他想确认一下北北是不是认真的,主动订酒店这件事一点也不像是沈蠡北的作风。
容郁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说没有那点需求是假的。
尤其在与她暂别的黑夜里,睡梦里不乏北北的身影与她掉落在地板上的丝绸睡裙。
但他不疾不徐,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