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只是淡淡说,“容郁,谢谢你,不过这件事我可以。”
“这位小姐,我和你素未平生,你刚才冲撞了孟妗妗,弄脏了她的衣服,是不是事实?”
“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故意跪在我面前吗?”沈蠡北本不想和宋昭冬有任何纠缠,可眼下她不得不疲于应付,“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福分浅,恐怕经受不起你的一拜,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想办法给孟小姐做好赔偿,或许想办法及时清理衣服,而不是像这样跪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求助于她。”
沈蠡北换了语调,完全算不上有半分友好,“况且像我一样冷眼旁观的人不会施以援手的,当然这世界上并非每个人像我一样,也有周斯觉这种热心肠的。”
宋昭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的因果始末只要沈蠡北不开口,她的死对头孟妗妗不承认,那眼前的画面就足以说明一切。
非但连沈蠡北条理清晰地说明她的境遇,就连孟小姐也仓皇地解释道,“哎这件事其实跟沈蠡北没关系。”
一旁紧紧握着沈蠡北手的单喻也发了话,她向来就不喜欢周斯觉,眼下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北北,没想到经历了孟妗妗小姐妹这一轮还不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女服务员,“周斯觉你平时从来不承认北北是你未婚妻,到现在用未婚妻的名义来要求她,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况且沈蠡北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吗?麻烦你搞清状况再说话。”
全场最尴尬的莫过于宋昭冬,尽管眼下她没有被任何人直接指责,那言语间哪一句争锋相对的话不是对准了自己?
宋昭冬想要站起来,尽快离开这里。
一只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沈蠡北精致的妆容没浮半点粉,她微翘的睫毛眨了眨,“宋小姐,人其实跪下来容易,而站起来难,你懂这个道理吧?”
宋昭冬其实一路的努力和优秀让她特别倔强,有人不让她站起来她偏要站起来,立马质问道,“可你现在不就是为难我,不让我站起来吗?”
“可一开始,本就是你要跪的——”
“我希望你多等两秒,”沈蠡北目光游离在周斯觉身上,“那样周二少可以多心疼你两秒。”
“我们……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