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像是真的认罪伏法。
可就是在这个大反派斜着的伞下,她忽然变得很安心,也无风雨,容市离高铁站近的地方也离它的市中心很远,没有半点喧嚣。
小冰雹迎着西北风,无情拍打过这位包租婆白里透红的脸。
容郁承认了。
好像自己并没有也没有在狂风暴雨里变了脸色,也没有在谎言戳破后无法遏制地愤怒着。
容郁想要沈蠡北的心挪过去一点。
他却艰难发觉,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攀登的那个高峰和实际中的高峰并不一样,好比前者是个小土丘,而后者却是珠穆朗玛峰。
看着有理有据思路清晰的女生,没有什么是他可以矢口否认的,不仅是他约来见面,就连这位出租车司机也是他刻意的安排,这位师傅也是他们家的司机,在他们家曾任职数十年。
他安排了一切。
只是想与她共处一小时而已。
简单的要求,毫无过分之处,只是他也没想过,天气也在促成这一段他自以为精巧的游戏。
不过,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可伞下的沈蠡北,安分得不像话,有一瞬间他想要给她披个小红帽斗篷,然后骗她多留一会。
一会就好。
有人分明看见黑暗里无法否认的自己,像他预料的一样迫不及待地推开他,告诫他不必再见面,可他是得了斯德哥摩尔吗?为什么还会想要在她身边驻足更长的时间。
被看破以后没有愤怒,只想哄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