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有人替她说了。
撑着鸠鸟头状的古典红木拐杖摔地,慢慢转过身来的老大爷面色严肃地说,“斯觉,你就是这么对你未婚妻吗?”
沈蠡北看着周斯觉低头压抑的倔强觉得好笑,但不过瘾,她火上浇油,“没关系的,爷爷,我早就习以为常了。”
“臭小子,等我回来教训他,”说罢,老爷爷戴上礼帽,临走前嘱托道,“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你可不要太纵容着他。”
为什么要纵容他?
离开他,不对,一脚踹了他,这才是沈蠡北的最佳选择。
沈蠡北目送老爷子拄着拐杖离开。
世界商业会议的邀请函到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老爷子还不得不去应付。沈蠡北心想这文艺小说对老年人也不大友好。
沈蠡北回头扫视整个门厅。
谁也没说话。
周斯觉自觉没趣,要是爷爷在,女人还不敢那么猖狂,怕是爷爷一走,整个屋子只有他的话,她又要死皮赖脸地住下。
只是奇怪,这个点他独自怪饿的,怎么那女人什么也没做,跑到人家家里来就只会犯花痴吗?
他的一群兄弟们也早以为,不说什么五星级酒店的下午茶,吃点有钱人家的小点心总是可以的。
然后,客厅的餐桌上什么也没有剩下。
周斯觉发现,这时沈蠡北已默然上了楼,不像平时那股黏人样,他稍稍松懈下来,又怕旁人走后,这女人更作。
女佣着急找不到了沈小姐亲手做的饼干,倒好的牛奶一不小心加热过了头,快烧干了,结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