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回,她的信晚了一天才送到,他的心又似被什么掏空。那样矛盾,复杂,又自私的心情,陈也无法宣之于口。
就像刚才,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的,可到底还是亲了下去。
没听到他的回答,宁栀自顾自说了下去:“其实这一年,我总是在想,要是你不认识我就好了。从小到大,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
她叹出一口气,语气低落了下来:“小时候我被别的男生欺负,你帮我出头,和他们打架。那次,也是因为我,你才会……”
陈也顿住脚步,昏黄的路灯下,少女眸光黯淡,小鼻子轻轻皱着,模样懊悔又难过。
“栀栀,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是什么吗?”他问。
宁栀摇了摇头。
“我最庆幸的,就是七岁那年,看到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姑娘被别的女生欺负,主动跑过去牵起了她的手。”
“可你知道的,我本来也不是多么有正义感的人,那时那么做,大概是因为有了先见之明。”
“什么先见之明呀?”她看着他,不解问。
路灯暖黄,陈也低头,将她抱住,漆黑的眼眸映着她的脸。
他嗓音温柔低沉:“我那时就预见了,这个小姑娘以后会成为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
“所以。”
他一顿,轻轻刮了下她皱起的小鼻子,“不管为那个小姑娘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两人回到家,将近一年没有住人,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宁栀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