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地垂下眼,看到两根自邪异花纹中生长出短小刺棘的灰色藤蔓正捆着他的脚踝,如贴靠巨树一般,飞快攀爬生长。

黑色的西装裤添了一层更深的暗色,血液的甜腥迷醉鼻腔。

脑内嘶嘶地跌生着幻象与扭曲的阴影。

楚云声下意识地闭上眼,急促地深吸了口气。

突然。

他木然僵冷的身体感受到了一只手。

那只手比他顷刻布满生理性冷汗的身体更为冰冷,触感光洁潮湿,像一片刚刚出水的锐利的骨瓷。

它在一根一根地掰开楚云声紧扣的手指,带着恶劣疯癫而又迫不及待的亢奋。

“咔哒!”

迷幻的嘶语与怪诞的混沌里,一声金属的轻响显得格外真实而突出。

腰带松解,裤扣崩落。

冰冷柔软的苍白匍匐在皮鞋坚硬的鞋底,润潮脱出脚踝的浅色棉袜。

手掌与皮肉,在发抖,在锁困,痴癫谵妄地疯狂向上,滑动、攀附、绞缠,充满亵渎却又宛如朝圣。

楚云声的手指抓住了一片细软的水藻。

腰腹的肌肉与挺阔的西装布料同时绷紧发力,伤口细小开裂,渗出无数密密的血珠。

那迷幻窒闷的邪异嘶语像突出水面的石头,在高亢痉挛中剖出了幽凉失控的呜咽,与靡艳芬芳的潮湿。

剧烈的、羞耻的一切都在生涩地蔓延着,甜美的内腔被碾破,殷红与苍白飞快地缠成了一株怪异畸态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