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账本和密信都拆开看了一遍,确认与吴桥所说并无出入,楚云声才道:“今日我去河心救李家人时,并未发现有百里水帮的人在旁窥测。江大眼极可能已经被灭口,或是已预感不对,及时收手。”

“前者可能性最大。”

“江大眼不像两县县令,他是江湖人,百里水帮又掌握着这附近动向,若是这两县县令率先身死,他必然会发现,心有警惕。所以在在这三人之间,他应当会是第一个被灭口的。”

谢乘云微微颔首,道:“看来真正的幕后之人是江州郑家,郡守八成只是被推到前面来的一个靶子。但这郡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运走的祭品是被郑家带走了,这应当是个秘密,他却‘无意间’吐露给了心腹客卿,显然是另有心思,并不信任郑家。”

“与郑家有关,看来这祭河神一事牵扯不小,阴谋甚大。”

楚云声道:“且这吴桥说,郑家老家主暴毙,新家主刚刚上位。”

谢乘云怔了怔,和楚云声对视一眼,确认对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这世家家主、少主的变故,似乎是有些多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简单整理过线索思路,又处理掉杀手吴桥的尸体,两人便不再多作停留,迅速跳窗离开了县衙。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楚云声和谢乘云便辞别白坨村的李家人,骑马上了官道。

两人改换装扮,进了山白县县城,随便在茶摊前一坐,没一会儿就听到了山白县县令被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