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日夜打坐,凝练心法,却对那些晦涩的经文一知半解,以至于进境缓慢,举步维艰。
安歌只在原身的记忆中回忆了几遍《太虚念经》,就粗通大概,一年内就连破两层,入了《太虚念经》含神篇第三层,一跃超过了观中同龄。
对于剑法也是,原身埋头苦练一年,不抵荣安歌闲散懈怠之中的月余进境。
荣安歌自是发现了自己领悟武学的天分,时不时便叹息,若非是原身的根骨拖累了自己,恐怕自己也是个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天才。
偶尔,他也会念想着山下的武林风云,但一是做惯了宅男,想想便好,懒得动脚,二是太虚观规矩森严,并不是向下山便能下山的,他们安字辈的道士只有《太虚念经》含神篇小成,才可下山行走,进入江湖,荣安歌在这功法上进境虽快,却也并未达到第四层小成之境。
此外还有一点,便是荣安歌仍对自己的武功没有信心,江湖风光虽好,但刀光剑影,打打杀杀,一招不慎可能就没了小命,荣安歌对被车撞飞时的痛苦还存有极大的阴影,甚为珍惜这次重生,可不想早早下了黄泉。
是以,不论外界与观中如何变动,又发生何事,荣安歌也依旧是守着他在思过崖的巡守屋舍,云淡风轻。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当真是过了十年。
当初一起受戒的同辈佼佼者,都已下了山,成了白龙榜上的英杰少侠,同屋的巡守道士也换了一茬又一茬,荣安歌的名字也渐渐被观中人遗忘。
然而,也就在十年之期到达的这一年,太虚观老观主突破游仙失败,为外邪入侵,走火入魔,于太虚观大开杀戒,屠戮弟子,众定丹长老全力抵抗,却无法镇压手持太虚剑的老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