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声收回视线,望向身侧的郁镜之,然后突然伸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我喜欢这些。”
掌心裹住的一截手腕玉石雕磨的一般,温凉细滑。被突然一握,有刹那的紧绷与僵硬,像是成了段木讷的枯枝。
但也只有瞬间。
那片皮肉与筋骨很快松软下来,驯服而又弧度契合地放任自己,依在这处温热的手掌中。
郁镜之的眼睛极黑,如银盘里盛了两轮黑亮的圆月,在昏黄柔和的光线里,遮去了锐利,呈现出一种摄人心魄的真诚与清澈。
他与楚云声对视着,轻声道:“怎么不喜欢女人?”
“天生的事。”楚云声道。
郁镜之笑起来,没再说话,就任由楚云声拉着,走到苏州河畔一株柳树底下,坐在了被枝条半掩住的长椅上。
两人本是并肩坐着,但坐着坐着,郁镜之的脑袋便滑了下来,长腿又是一抬,正好换了个姿势,躺到了楚云声的腿上。
楚云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他腰上,他便拧过腰身,将脸朝楚云声的腰腹间埋了埋,倒也不嫌闷热。
“今天济和堂与培元堂的事情,除了九流会和杜天明那边,应当还有宣家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