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伪君子呀!”

刘掌柜哈哈一笑,心下嗤然,嘴上却不搭茬儿。

如今这偶尔低价售卖的行为,还不算多出格,就已经引来了无数试探与明枪暗箭,若真是公开了药方,可不知道是造福了谁了,反正不会是外头那些饭都吃不饱、瘦成一把骨头的老百姓。

他确实不是什么善人,也没什么善心,但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多救一个人,能救该救的人,那就是好事,是他乐意做的事。

而且,没人知道,他这开遍海城县城的济和堂,与那零星开在租界的培元堂,本就是一家的。

而这些甫一售卖,就引发了极大动静的药丸药散,也都来自同一个货源。

若非有他们和培元堂明面上的针锋相对在,其他家药堂药厂可不会直到今天还在坐山观虎斗,等着当渔翁,没有大张旗鼓插手这批中成药。

但这种表面的平静是维持不了太久的,从年后到夏末,也该差不多了。

一切收拾妥当,药铺的门开了,门外熬了半天的人们早就等不及了,一见门开,便纷纷双眼放光,几步冲进来,也不去布帘里头号脉看病,只管来到那面新柜前,开口便抓药。

“掌柜,来三瓶退热丸!”

“我也是!掌柜,我家孩子发起烧来,我听说退热丸能退烧,能给我也拿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