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地下室血腥实验十三年,换作很多人,可能已经怨天尤人,彻底疯魔杀戮,报复社会了。

但季酒宁没有,甚至他知道自己的危害,一直想要改变。

所以楚云声知道,即便阴暗情绪侵蚀如季酒宁,也拥有那份很多人都难以坚持的底线与原则。

绝望的泥沼中开出的靡丽花朵,他又怎能放开?

“先生!”

小吸血鬼被放到床上,终于回过神来,立马抬起两条腿勾住楚云声的腰,不让他走,有点红肿的唇翘起一点,低低地道:“先生再说一遍。”

楚云声把他塞进被子里,不理他。

季酒宁手指攥紧了床单,尖牙难耐地刺出来,眼尾飘着轻红,死死盯着楚云声,乖巧的伪装撕裂,靡艳的眉眼带出一丝妖异的锋利:“先生……先生说这些话,是会被我咬死的。上面和下面……都要咬。”

楚云声靠在床头,本来在解衬衣风纪扣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最后缓缓落到了腰带上。

床单全被鲜血和汗水打湿。

被恶劣地按在墙上逼着哭出来时,季酒宁感觉到自己幽闭的世界仿佛被豁然破开了一道缝隙。

从血腥初见、被囚笼中的夜晚,到针锋相对、试探妥协的口枷,再到温柔的喂食,细致的照顾,低沉诵念的文字,亲密无间的亲吻,刺破皮囊的阴暗,和最后,时至今日的逼迫与剖露。

季酒宁咬着楚云声的脖子,看着那张俊美冷漠的脸慢慢失去血色,变得苍白。

只要他再稍稍用些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咬破这个人的喉管筋骨,将他彻底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