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圈被放在一边,由于刚从季酒宁口中取出来,淡金的颜色还带着几分漂亮的润泽。
季酒宁戴了它一整天,这时候突然卸了,双唇抿了抿,有点不太习惯。泛红的唇缝也有些合不上,磨得微肿,像两片被浸得湿漉漉的花瓣。
嘴巴突然得了自由,季酒宁的牙根就慢慢涌上了一点痒意。
他不自觉地盯着楚云声近在咫尺的咽喉,总觉得下一刻就会疯狂地冲上去咬住吮吸。
马车摇晃前进,季酒宁的嗓子里升起干哑的渴望。
嗜血的因子就像病毒一样试图侵蚀他的大脑,灼烧般的疼痛随时都可能升起,也许只要一小口血就能彻底解决他的痛苦,让他从地狱回归人间——
只要一小口。
季酒宁贴近楚云声,慢慢眨了眨眼。
不等楚云声给那颗黑色的小球再清洗消毒一遍,季酒宁就突然低头,从楚云声的手里将它夺过来,咬进了嘴里。
楚云声突然被抢,有点意外,正要说话,就见季酒宁抬起那段白皙的脖颈,咬着新口枷小心地贴过来,低低道:“先生,可以……帮我锁上吗?”
凑在唇边的气息像那颗小球一样,湿漉漉地缠了雾。
带着凉凉的甜意。
楚云声顿了顿,抬手给季酒宁戴上面罩,将锁扣在他脑后扣好。这种口枷比起金属圈的那种,多少能减轻一点不适感。
“过几天,就不用戴了。”楚云声轻轻抚了抚季酒宁的后颈。
他知道现在摘了口枷,季酒宁即便清醒着也会不自觉地有咬人的欲望,所以至少要等治疗开始后,才能试着脱离这种控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