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隔了张薄纸。

陆凤楼放在马身上的手一顿,垂下眼,没再说话。

楚云声慢条斯理地丈量着小崽子与陷阱间的距离,也未再开口。

两人歇了片刻,便又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一路小心,次日正午前便望见了京城巍峨恢弘的城门。

楚云声送陆凤楼回了昭阳殿,叫来太医给陆凤楼看了看伤,便没多停留,匆匆离开了。

昭阳殿多日未有主人,却仍奢华整洁。

陆凤楼沐浴过后靠在榻上看书,从骄阳正盛,到日影偏移,手里的书页却一页都未翻过。

直到掌灯时分,殿内响起宫人脚步声,陆凤楼才恍然惊醒一般,望着煌煌宫灯合上了手里的书卷。

“老房子引了自焚的火,该高兴才是。”

他的眼里灯火明亮,“朕……又在怕什么呢?”

出宫后,楚云声便去了兵营。

子弟营比起一队轻骑赶路的他们要慢些,又过了一日才回来。楚云声特意去看了眼,练兵加剿匪,这群少爷兵倒还真磨出了一些样子。

楚云声久不回京,一回来就是脚不沾地,去山坳里看过火器营,又被王府的幕僚缠住。京中大臣们听闻摄政王不称病闭门谢客了,又有不少递上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