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大楚这个村霸过得可谓相当寒碜。
楚云声刚才烧水,屋前屋后走了一圈,就只能找到四个字概括他现在的家,那就是家徒四壁。
院子里别说瓜果蔬菜了,荒草都快长得比人高了,也不见清理一下。院墙倒了大半边,就那么倒着,连个木栅栏都懒得安。这一间正房更别提了,前后漏风,窗户门儿也不结实,一刮风整个房子都跟要散架一样呼啦啦响。
家里罐子只有见底的糙米,锅里一层厚厚的锈,搜遍整个屋子也找不到一把柴禾,可见原身这日子过得有多糟糕。
楚云声去门口捡了点柴禾,又刷好了锅,才烧出这么一盆水来。
进到屋,裴止玉果然还没醒,紧皱着眉头闭着眼,似乎十分不安。
几辈子的爱人了,楚云声对裴止玉可谓是相当熟悉,轻车熟路地把人抱起来,揉揉后颈和腰,不一会儿裴止玉就松开了眉头,睡得响起了小呼噜。
即便楚云声知道裴止玉暂时没有殷铮的记忆,但看着这张分外熟悉的脸和这身气息,他心底深藏的感情还是渐渐翻涌了出来,动作变得越发温柔。
擦干裴止玉脸上的泪痕,楚云声又简单擦了擦他的身体,才把被套拆下来,将裴止玉塞进还算干净的衣服堆里。
原身穷得真实,家里连第二床被子都找不出来。
楚云声收拾好屋里,又连夜把床单被套全洗了,这才躺回被窝,给裴止玉按着腰,闭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