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诺道:“可你怎么能瞒着我呢?”
景盛从没见过她这副表情,愈加慌乱,小心翼翼地说:“你刚养好身体没多久,我怕你……我想你不用过去……我……”
岑诺疲惫道:“我爸妈已经快七十了,突然生病本来就不是小事,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总不能,让我不管吧?”
她父母年纪都大了,又都固执,不愿意离开家乡,她每一次错别的陪伴,都可能是永别,她怎么可能不用过去?
景盛张了张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茫然道:“对不起,我、我不该……我知道你也难过,我让人去照顾你父母,你……”
能不能留下?
可留下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没有了。
他只是担心岑诺的身体经不住奔波了,却没想到会成为她的束缚。
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看到,但它就是发生了,无力挽回,只能弥补。
岑诺没有说话,叹息一声出去了,景盛坐在椅子上,静静枯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也没看到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