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越想越是激动, 她冲进自家庭院,赶忙拽住金母的胳膊, 急声问:“妈, 您实话告诉我,金玉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金母面色大变,手里端着的水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什么?金玉本来就是我的孩子, 当年怀孕的时候,全村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住在隔壁院子里的谢微,拿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说大姐是江家走失的孩子, 要把人接回b市嘞。”
金母用力咬了下舌尖,干瘦凹陷的面庞上映出几分惶恐。
见状,金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姐肯定不是他们金家的种,否则母亲不可能露出这种神情。
“您别担心,当年是您和爸爸收养了大姐,把她拉扯到成年,这是天大的恩情,江家是要报恩的。再者说来,大姐心软,耳根子也软,只要您多劝几句,说不定咱们全家都能搬到b市,我可是听说了,那个江牧是z大的老师,当年还是高考状元呢。”
最初的惶恐褪去后,金月整个人都快被欣喜给淹没了。
她虽然厌恶长姐金玉,但若能跟着她一起去b市,对她而言无异于天大的好事。
金母却不像女儿那么乐观,早些年她在b市打工,知晓大都市繁华不假,消费也极其高昂,根本攒不下钱。
大抵是被纸醉金迷的幻象迷了眼,金母和丈夫铤而走险,竟开始做起了拐卖人口的买卖。最初确实赚了一笔,可后来有个豪门丢了孩子,那段时间b市严密至极,时不时便会有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四处搜寻。
金母这才知道,自己怕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金母怕得狠了,也不敢将刚弄到手的金玉倒卖出去,快要查到他们的时候,金父狠了狠心,用刚烧开的水壶烫了金玉的后颈,将那块红色胎记彻底抹去。
那会儿金玉仅有三岁,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夜里便发了高烧。
而金家夫妻的长女跟她同岁,刚夭折一周,他们便将金玉充作自己的女儿,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
经此一事,金家夫妻也不敢再留在b市,带着孩子连夜回到龟岩村,再也没有离开过x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