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女一个是她相伴多年的丈夫,在外人眼里感情甚笃,另外一个是她的养女,从许久前便开始资助,如此合理的身份,就算继承了原本属于小娉的那份财产,也没有谁会发表疑议。
叶秋凝用力薅着头发,满脸痛苦之色,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蠢到此种地步,将不知感恩的饿狼引入家中,最终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小娉。
事到如今,叶秋凝已然将叶思葭认定为伤害叶娉的凶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即便报警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谢民洲又是叶家集团的总经理,她并不想打草惊蛇。
亲眼目睹了女儿割腕的画面,医生怕叶秋凝承受不住刺激,一直站在门外等她。
女人走出来时,他语带关切地道:“叶女士,我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您来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您是叶小姐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如果您的精神垮了,还有谁会这么悉心照料叶小姐呢?”
医生这番话说到了叶秋凝心坎里,她狠狠咬了下舌尖,找回自己的理智后,她礼貌地冲着医生道谢。
转眼便过了一夜,翌日清早,叶思葭起床后,看到驱车回来的谢民洲,眸底划过丝丝讶异。
“妈妈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谢民洲本以为叶秋凝早就到家了,他迈步上楼,推开主卧的房门,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床榻整齐洁净,完全不像是住过人的模样。
想起薄钺给自己的保证,叶思葭眸光略微闪烁,忍不住提议:“您要不要给妈妈打个电话?彻夜未归,总是很让人担心呢。”
男人揉了揉眉心,边点头边从衣兜里取出手机,按下妻子的号码。
铃声响了许久,才被人接起来。
“秋凝,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怎么没回家?”
远在c市的女人听到谢民洲状似关切的言辞,无声地冷笑。
“昨天疗养院给我打电话,说小娉的身体不太好,宴会结束后,我便让司机直接驱车前往c市。你手机上应该也有疗养院的未接来电。”
听到这话,谢民洲顿时恍然,昨晚他在公司加班时,曾经看到过疗养院的号码,但由于当时手头上的事情太急,就没有回拨过去。